淮安地处大运河的中枢位置,舟楫往来频繁,商贸繁荣。明清漕运总督、河道总督等众多衙署驻节,政治地位甚高。古代戏曲家、小说家们纷纷前往淮安览胜采风,将淮安风情提笔融入自己的文学戏剧中。

淮安府署

关汉卿《窦娥冤》

元代关汉卿所作的《窦娥冤》被称为中国十大古典悲剧之一。《窦娥冤》所写剧情,即以楚州山阳郡(今淮安市淮安区)为背景。

《窦娥冤》全名为《感天动地窦娥冤》,剧中描写楚州一个孤苦无依的年轻寡妇窦娥,遭流氓张驴儿陷害,被贪官判处死刑。临刑时,她发出誓愿,要血溅白旗,六月飘雪,亢旱三年。关汉卿采用浪漫主义手法,在窦娥冤死后,让她的誓愿得以实现,控诉社会的黑暗。

关汉卿在《窦娥冤》中,并未采用元代真实存在的淮安路山阳县,而是改用宋朝的楚州山阳郡来增强故事的虚构性,以避元廷“妄撰词曲”的忌讳。据考证,《窦娥冤》是以关汉卿住在山阳县时遇到一件冤案为蓝本改编。淮安至今还有窦娥巷。岁月沧桑,让人感慨:六月飞雪今已已,关卿何日赋新词?

佚名的《施公案》

《施公案》与淮安的渊源更为深厚。小说是以清人施世纶生平为原型,创作的一部白话章回公案侠义小说。施世纶是史上有名的漕运总督。小说作者以他在淮安任职的故事为素材进行艺术加工创作,塑造了主人公为民做主、替天行道的清官形象。小说第三百零五回“淮安府乡民告状 八蜡庙巨寇行凶”;第三百零七回“漕督府老褚标献计 招贤镇金大力卖拳”;第三百十一回“韩侯庙英雄救弱女 花神祠太岁活遭殃”等章节均与淮安相关。

小说后被改编为戏剧,成为京剧“八大拿”戏之一,其中《淮安府》又名《拿蔡天化》《双盗印》《北极观》。剧中描写了蔡天化善避刀枪,拜飞来禅师门下,因采花被逐。至淮安,盗施公印,匿于北极观。黄天霸四出访拿,李兴报信,贺人杰跟踪,将印盗回,将蔡拿获。《淮安府》将《施公案》与淮安直接联系起来。

汤显祖《牡丹亭》

《牡丹亭》又名《还魂记》,是明代著名戏剧作家汤显祖(1550—1616)的作品。剧中将故事时代设计在南宋,“建炎三十二年五月”,这是一个杜撰的年代,实际上是南宋嘉定、宝庆年间,那时淮安是宋金对峙前线。剧中,杜丽娘的父亲从南安太守,升任江淮安抚使,镇守淮扬,后又移镇淮安。所以,剧中的9出戏将场景放在了淮安,分别为:《虏谍》《牝贼》《缮备》《淮警》《移镇》《御淮》《寇间》《折寇》《围释》。

对于淮安的实景,汤显祖信手拈来。最后一出《圆驾》,皇帝敕封杜宝平章,并封其妻甄氏为“淮阴郡夫人”,更加重了剧情与淮安的关系。

作为明清的漕运之都、运河之都,淮安文化积淀深厚,为文学戏剧家提供了丰富的素材。承载着淮安元素的这些作品,流风余韵荡漾至今。

作者单位:淮安市地方志办公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