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酿,是吴越文化传承的美,是中国人冬日里的一抹浪漫。当雪花飘然而至,总能想到白居易“晚来天欲雪,能饮一杯无?”寒风凛冽,围炉团坐,一年的平安顺遂,一家子的团圆温馨,都在这微醺的暖意里变得柔和、绵长。

在无锡市锡山区,冬酿有着悠久的历史。明代冯时化的《酒史》开列全国50种名酒,其中提及“华氏荡口酒”。明代顾起元《客座赘语》卷九《酒》写道:“无锡之华氏荡口酒、何氏松花酒,多色味冠绝者。”20世纪30年代,荡口永源、永义、孚记、得美、元丰五家酱园与甘露华丰泰、程益泰、陈永亨酱园都酿酒。

如今在锡山各地农村,一进入冬季,不少人会自己在家酿米酒。浸米、蒸饭、淋饭、拌曲、落缸、保温、发酵……虽然过程并不复杂,技术难度也不算大,但每一个环节都需要细心把控。在东港镇勤新村北头巷,有一座“酒文化”乡村记忆馆,村民们以饮米酒为新年习俗,祈愿风调雨顺、国泰民安、生活幸福。

锡北镇斗山酒坊成立于20世纪90年代,是小有名气的古制酿造坊,酿制出的“斗山黄酒”香醇独特、余味悠长,颇受大众欢迎。一斤米可做一斤半黄酒,每年这里大概要用3万斤到5万斤米来酿酒。酒坊师傅拥有十几年丰富经验,做酒用的原料是当地优质大米,蒸饭、煎酒时用的燃料都是稻壳,酒曲、封坛用的都是不外传的秘方。为什么选在冬天酿酒?一来由于气温低,酿酒时杂菌无法生存,二来冬季山泉水质特别清冽,斗山区域内山清水秀、生态优越,酿酒条件得天独厚,酿得的酒品质更为上乘。

锡山冬酿还有另一种吃法,在羊尖小镇,酒糟腌制是当地腊味一种独特腌制方法。糟鸡、糟鱼、腊肠、咸肉……用酒糟腌制过的肉类经过阳光和寒风洗礼,稍加烹饪便浓香扑鼻。

无论哪一种冬酿,都是穿越千年传承下来的,是独属于中国人的味觉记忆,总能轻易唤起乡愁。每到岁末年关,这些仪式感总会让我们相信并期待,新的一年会更好。

温一壶锡山冬酿,与旧事归于尽,向来年迎花开。

作者单位:无锡市锡山区融媒体中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