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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复兴:略论明代方志理论研究的发展

2025-08-04    

明代方志人普遍重视探讨方志理论,方志的序跋、凡例几乎都有关于方志理论的阐述,方志理论研究的广度和深度超越前代。虽未出现系统的方志理论著作,但已有专论(类似现在的论文)阐述有关方志理论问题,如〔泰昌〕《溧水县志》中的《原志》、〔嘉靖〕《武定州志》中的《属县志略》、〔天启〕《衢州府志》中的《修志管见》等。明代方志理论研究主要涉及方志的起源与性质、方志的目的与功用、修志的方法与规范等方面,展现了方志理论研究的逐步深入。


一、方志的起源与性质


对于方志起源,明代方志人各有看法。有人认为方志源于古地理书。如沈钟在〔成化〕《山西通志·序》中说:“地理有志何昉乎?昉于夏后氏《禹贡》、《周官》之《职方》也。”邢珣在〔嘉靖〕《高淳县志·序》中说:“《九丘》《禹贡》,志之祖也。”有人认为方志源于古国史。如吕怀在〔嘉靖〕《永丰县志·序》中说:“古者,列国皆有志。《春秋传》言《周志》,《国语》言郑《书》、晋《乘》、楚《梼杌》、鲁《春秋》,皆志之属,而掌之史官,是史而已矣。是故,《周礼》小史掌邦国之志,外史掌四方之志,稽始考终,类可传信。”戴金在〔嘉靖〕《汉阳府志·重修郡志序》中说:“史自略而详,下逮列国,为《乘》,为《梼杌》《春秋》。降至汉后为舆图志、风土记。”有人认为方志源于《史记》《汉书》。如赵文在〔嘉靖〕《建阳县志·序》中说:“郡邑之有志,邦国之有史,史志之名虽殊,所以记其事者,则一而矣。肇自汉之班、马,其来也远。”也有的认为方志源于古地理书和古国史。如范嵩在〔弘治〕《建宁府志·序》中说:“志,史之流也。禹经九州,周叙职方,春秋列国之史官,汉唐宋舆地之图牒,皆志类也。”杨升云在〔正德〕《瑞阳志·序》中说:“为图于首,则职方氏之遗意也。列志于后,则班孟坚之家法也。” 


明代许多方志序跋也谈到方志性质,主流观点是方志属史。如周琦在〔弘治〕《句容县志·序》中说:“国之志犹国之史,郡邑之志亦郡邑之史。”严嵩在〔正德〕《严州府志·序》中说:“郡有志,犹国有史也。古者列国皆有史,晋《乘》、楚《梼杌》、鲁《春秋》是也。后世作于朝廷者曰史,于四方者曰志。”杨一清在〔嘉靖〕《九江府志·序》中说:“国有史,郡有志。”“志,史之翼也。”陈垹在〔嘉靖〕《常德府志·序》中说:“志,史之流也。故今为志者率仿史。”胡汝砺在〔嘉靖〕《宁夏新志·序》中说:“志书,一方之史也。”夏浚在〔嘉靖〕《邵武府志·序》中说:“郡国志,则国史也”。王纳在〔嘉靖〕《淄川县志·序》中说:“国有史,邑有志,史略而志详,志固史也。”郭朴在〔万历〕《彰德府续志·序》中说:“夫志,史之流也。”“邑之有志,犹国之有史,家之有谱。”乔应甲在〔万历〕《猗氏县志·序》中说:“邑之有志,即国之有史,家之有谱。”这些论述为清代章学诚“志属史体”的理论奠定了基础。


也有的方志人认为方志兼有郡书和地理书的性质。如卢廷选在〔万历〕《南昌府志·序》中说:“刘子元述史有十品,而郡书、地理书具其二。后世郡国之志,兼而有之。其叙土宇、山川,若物产、风化,往往模拟《湘中》,斟酌《三秦》,是地理书体也。至于英灵所钟,人伦所尚,《会稽》《益部》而后,宏奖不乏,又郡书体也。郡书详于人,地理书详于事。合事与人,以纪载一方,证向今曩,谓之志。”牛若麟在〔崇祯〕《吴县志·序》中持相同观点,文字也几乎一样。


关于“史”“志”的区别,明代方志人多认为史简志详,史取材于志。如徐一夔在〔洪武〕《杭州府志·序》中说:“论者以志辅史,盖谓史官纪述,有采于志,不可忽也。而志与史,其体稍异。盖史以纪事,或有缺文,则当缺之不宜妄补,惧失实也。志之所载,类皆山川、城郭、官署之类,故志相传,不能无讹,逾远逾晦矣。”范嵩在〔弘治〕《建宁府志·序》中说:“志与史体虽稍殊,而作史者每于志采录焉。”朱衣在〔嘉靖〕《汉阳府志·序》中说:“志者,史之积也;史者,志之成也。然有志之体,有史之体。志以备史述者之事,有予夺之义,而无其权,不得不详。史以裁志垂宪,作者之事,以天子之权而寄予夺之笔,不得不核。”高廷愉在〔嘉靖〕《普安州志·叙目》中说:“故天下括其概,而郡志不容于不详;万世凭其鉴,则一时之录不容于不实。非详莫稽,非实莫信。”王世贞在〔万历〕《通州志·序》中说:“古史之失在略,而方志之得在详。”王世贞也在〔万历〕《金华府志·序》中展现了史与志的不同倾向性:“志志者详于地而略于人,志史者详于人而略于地。”


二、方志的目的与功用


南宋郑兴裔在《广陵志·序》中提出了方志有存史、资治、教化三大功能,明代方志序跋、凡例论及方志功用也多从这三方面出发。如胡植在〔嘉靖〕《惟扬志·叙》中指出方志有存史功能:“以时考事而次阙失,以备一方之史。”“今自皇朝以达郡,莫不假志以寓史,志存而史之末绪犹有稽焉。”张寅在〔嘉靖〕《太仓州志·后序》中也说:“国史举其要,郡次之,州县赅其博。”“天下之史必合郡邑之志而通采以成之。”


许多志书也谈到了修志的目的是强化国家“大一统”观念,维护封建统治。如周瑛在〔弘治〕《大明兴化府志·序》中指出,修志的目的是“张治道”。黄仲昭在〔弘治〕《大明兴化府志·凡例》中说,方志是“郡邑资治之鉴”,明确提出方志有资治作用。方鹏在〔嘉靖〕《昆山县志·序》中指出,修志目的是“将使吏兹土者得有所考,以行其政”,为施政者提供民生、风俗、贡赋、祀典方面的参考。尤应鲁修、乔允修纂〔万历〕《泗水县志》设置牧政志,收入《巡方条约辨吏类》《巡方条约约束类》等官箴条例等,“以旧政告新令尹”。康海在〔正德〕《武功县志·序》中说:“志者,记也。记其风土文献之事,与官乎斯土者,可以备极其改革,省见其疾苦,累行其已行,察识其政治。使天下为士大夫者,读之足以兴;为郡邑者,读之足以劝。”


也有方志人论及志书对社会各阶层皆有裨益,即其教化作用。崔桐在〔嘉靖〕《惟扬志·叙》中说:“是志也,大而太史得之可以备懿典;小而学士得之可以资博考;明有司得之可以兴感慨修职守;为人臣、为人子、为人妇者得之,可以思尽忠、思尽孝、思尽节。懦者可立,顽者可廉。今乃知斯举之大有裨于政教也。”杨宗气在〔嘉靖〕《山西通志·序》中指出,方志能使人“企先贤而思齐,睹名宦而思敬,审物力而思阜殷,察利病而思兴革,慨风俗而思移易,阅军实而思训练”,“以图为长治之道”。李懋桧在〔万历〕《六安州志·序》中说:“志有五善焉:为政者知其务,观风者采其俗,作史者核其实,立言者掇其文,尚友者论其世。”李锦在〔正德〕《新乡县志·序》中指出方志具有鉴戒劝惩作用。吴杰修、张廷纲等纂〔弘治〕《永平府志·新修志书凡例》说:“郡志之作,以端教化、厉风俗为本。”王僖等纂〔弘治〕《句容县志·后序》说:“志之为书,有关治体,有补风化,其为益也大矣。”陈能在嘉靖《延平府志·后叙》中说:“故曰郡有志,大都为治教设也。”


志书知古鉴今的重要作用也得到了强调,可谓是“疑今者,察之古;不知来者,视之往。”杨一清在〔嘉靖〕《九江府志·序》中认为:“志亦述事,事以藏往,藏往以知来。”周季凤在〔正德〕《云南志·序》中认为,修志的目的是“观乎山川,思朝廷疆理之艰;观乎物产,思细民劳作之苦;观人物,思前言往行之可法;观风俗,思故习转移之孰在;观仕宦,思旧政臧否之可鉴;观文章,思其人贤否何如,其世污隆何如”。郭朴在〔万历〕《彰德府续志·序》中说,编修方志是为了“彰往而训来”。乔应甲在〔万历〕《猗氏县志·序》中说,编志是为了“洞隆替之原,而施补救之术”。黄冕在〔嘉靖〕《广西通志·序》中指出修志目的是“酌古准今,施于政教,兴化善俗,御患安民,纾九重南顾之忧,慰一方士民之望”。


三、修志的方法与规范


明代方志人通过总结修志经验,研究出一些切实可行的编纂方法。例如,不同行政等级的志书如何编写才能重点更突出、内容不冗杂。高桂修、邹旸纂〔正德〕《萍乡县志·凡例》指出:各级志书行政等级越往下的,记载越详,“在朝廷,有一统志纪天下之事,掇繁就简,敛华就实,详则弗腾书矣。在藩司有省志,纪一省所属之事,视一统志加详焉。在府有郡志,纪一郡所属之事,视省志加详焉。至于县,他无所属,不过纪一邑之事,宜其益加详也”。姚鸣鸾修、余坤等纂〔嘉靖〕《淳安县志·凡例》提出“通典不录”:“文庙释奠之仪,山川社稷享祀之礼,朝廷有通行定制,兹不录。”刘佃修、刘继先纂〔嘉靖〕《武定州志》在《属县志略》论中阐述了州志记载属县的方法:“志,志州也,何附四县?夫县属州也,不以附之非全志,非全志则非所以全州也。志附县以全州,拟州志可也,而何以略?夫县各自有志也,拟州之详焉,则被将赘乎。”“是故不可不书,书不可不略。”这和现在市管县的市志的编写方法相似。


关于志书人物传的撰写,有些修志者主张人物传善恶并书。林庭修、周广同纂〔嘉靖〕《江西通志·凡例》说:“《史记》有奸臣、酷吏之传。今志仿古史也,凡奸宄不臣及贪酷显著者,皆具迹直书,以垂永戒。”在志中首创“奸宄”一门,记载了明宁献王五世孙朱宸濠谋反及李世英、董国宣等人的劣迹恶行。罗士学修、符令仪纂〔万历〕《沛志》设佞幸传,专记谄谀致官之流。马应龙纂修《杞乘》设置梼杌传,专记“乱臣贼子”。郭棐等纂〔万历〕《广东通志》设罪放、贪酷二门,记载不轨之徒。明代已明确提出生不立传主张,如严嵩在〔正德〕《袁州府志·序》中说:生存者不立传,“虽有美绩,法不得书,俟后续书”。〔嘉靖〕《通州志·凡例》规定:“人物必既殁,乃为立传。否则虽有盛美,法不得书,俟后续书。”〔嘉靖〕《淳安县志·修志凡例》规定:“名宦人物,书其已殁者。其现存虽有异绩,法不得书,惟记名氏以俟。”


修志中资料来源的准确性、广泛性也被多次强调。任若修、谭铠等纂〔嘉靖〕《桐乡县志》,所用每条资料都注明出处。李希程撰《兰阳县志·凡例》也规定标明资料出处:“事有稽者,则曰出某书,出某人。其自续作者,别曰新增。” 冯梦龙在〔崇祯〕《寿宁待志·旧志考误》中提出“略旧所存,详究所阙”原则,纠正了旧志的错误记载,补充了缺记的内容。张梯修、葛臣纂的《固始县志》在志前专设“图像志”,含县境图、城郭图、县治图、庙学图、水利图、八景图、名宦像和乡贤像等,开设置图像志的先例。明代一些修志者已通过实地调查,收集民间资料。如章懋、郑锜编纂〔正德〕《兰溪县志》时,由县学生员“分诣各乡访遗老,询故事。凡寺观祠庙之壁题石刻、故家名族之志传谱集,悉皆采摭以来”。吴潜修纂〔正德〕《夔州府志》收集资料也注重调查,志中《兴修府志公移》写道:“选委年长学优、平昔公勤生员或监生,每县四人分理其事。”“采访考核务在精详,或询于父老,或质诸乡宦、士夫,或野史可凭,或里巷歌谣可采,且求之博,莫厌其繁,但毋虚、毋浮、毋至失实,有昧公道。”可见明代方志人对于志书资料收集的重视。


特别应指出的是,一些志书中有议论写法。莫敬中修、张岳纂〔嘉靖〕《惠安县志》各目前有序,后有“论曰”,指陈时弊,提出策论。如《土田》目末之“论曰”写道:“善为国者常宽莱田之征,劝农功,兴水利。于斯时也岂复有田荒弗治、悬赋额以为民病者。”曾储修、童承叙纂〔嘉靖〕《沔阳志》每门后设“史氏曰”“赞曰”等,对史实进行考证或评论。吕景蒙修、胡衮纂〔嘉靖〕《颍州志》通过篇前小引、篇后“愚按”“衮论曰”等各种形式的按、论,阐发编写者的观点。张允清等修、邓韨纂〔嘉靖〕《濮州志》在一些记事后进行议论,有的长篇大论达1200字。孙巨鲸修、王崇庆纂〔嘉靖〕《开封志》以“王崇庆曰”进行评论,多达100多处。吴宗元修、崔桐纂〔嘉靖〕《海门县志》每篇前有“概述”,后有进行议论的“桐曰”。黄一龙修、林大春纂〔隆庆〕《潮阳县志》文中设“论曰”“颂曰”等,进行考证或议论。张峰纂修、陈复亨补辑〔隆庆〕《海州志》卷目后多有“张氏论曰”,针对社会问题,论述治理方法。张宁修、陆君弼纂〔万历〕《江都县志》类目前后设“按”“论曰”,发表编写者意见。郭子章撰〔万历〕《黔记》各篇中设“玭衣生曰”,发表议论。王之臣修、陈烨纂〔万历〕《诸城县志》每篇都有议论。刘敏宽纂、董国光校订〔万历〕《固原州志》各志后都有一段评论语。刘熙祚修、李永茂等纂〔崇祯〕《兴宁县志》每卷前后有议论,且署有论者姓名,如“刘熙祚曰”“李大则曰”等。也有的志书专论人物。胡用宾修、侯一元纂〔隆庆〕《乐清县志》人物传后设“论曰”,评论人物。刘维栋纂修〔万历〕《大田县志》每篇人物传后的评论语达篇幅的三分之二。由上可见,明代志书中的议论是较多的。


明代方志序跋、凡例中也提出了一些“良志”的编写标准和要求。如马性鲁在〔正德〕《顺昌县志·序》中提出修志要做到备、精、信:“疏而弗备,弗备奚以稽?冗而弗精,弗精奚以观?诞则弗信,弗信奚以传?”刘鲁生在〔嘉靖〕《曲沃县志·序》中指出,一部好志书的标准是“其载欲悉,其事欲核,其书欲直”“必广询博采,而后无遗迹;循名责实,而后无讹传;义正词确,而后无赘语;类序伦分,而后无乱章”。陈垹在〔嘉靖〕《常德府志·序》中指出修志要做到详、实、有用:“盖事贵详,详则后有考焉;贵实,实则事可信焉;其文贵有用,有用则非徒作焉。三者备,可以言志矣。”龙大有在〔嘉靖〕《茶陵州志·序》中提出方志的博、纯、公、精四条标准:“是故博则弗陋,纯则弗僻,公则弗私,精则弗略。旁洽所以征博也,明一所以征纯也,检律所以征公也,确允所以征精也。备斯四者,史之道庶几矣。”叶良佩在〔嘉靖〕《太平县志·叙》中提出三条标准:“事核则信,文美则传,义精则法戒立。”高汝行在纂修〔嘉靖〕《太原县志·凡例》中要求方志“据事直书,其意自见,不著论断”。刘佃在〔嘉靖〕《武定州志·序》中指出修志的三条标准:“为可征也,为可信也,为可传也。”如果没有达到这三项要求,志书不应该被付梓。郭朴在〔万历〕《彰德府志·序》中要求志书“记载欲实,实则信;去取欲直,直则公;闻见欲博,博则赅;文词欲工,工则传”。唐允中在〔万历〕《高密县志·序》中要求:“叙事宁详而核,摛词宁简而当,补遗期于有据,正讹期于覈实。”


一些方志人也从反面指出修志应当避免的弊病。邢址在〔嘉靖〕《邵武府志·后序》中指出志书不可失实、失体、失辞。骆文盛在〔嘉靖〕《武康县志·序》中指出修志要防五患:“义例患弗明,稽核患弗审,去取患弗当,论辨患弗确,文采患弗章。”须做到“详而整,辨而核,非略非诬,秩乎有章”。阎邦宁在〔万历〕《原武县志·序》中说:“凡记载之诡于圣经明宪者,勿书,贵正也;事若物风闻而非共见者,勿书,贵实也;扬搉去取非清议之至公者,勿书,贵当也。”王崇庆在〔嘉靖〕《新刻内黄县志·序》中阐述了编修志书要做到“崇三善,去四病”:“何以辨物,曰明;何以取舍,曰公;何以独断,曰勇。故物辨而后是非昭焉;取舍定而后君子小人别焉;勇断而后谗者莫之间、力者莫之夺焉。是良史所以跨百代,而先王之所以必与也。若夫华以眩实,伪以乱真,疑以侵信,辨以轧讷,斯则古今所谓大患,不必病史之细而已矣。”这些要求展现出修志者的严谨之风。


编写方志时众多类目如何排列,张沛在〔嘉靖〕《寿州志·序后》中提出原则:“有天地,然后有万物,是故乾坤定位,疆域辨焉,故首之以舆地。地必有险止,故次之以山川。因山川之势而创造之,故次之以建置。有建置而民无所养则穷,故次之以食货。食货之利,有司者治之耳,故次之以官守。有官守者必有法,而教典行焉,故次之以礼制。礼制兴而后才可论也,故次之以人物。有人物以有事,事穷则变,变则通,通则繁矣,故次之以杂志终焉。”这些标准和要求,是明代编志实践经验的总结,在今天仍有借鉴意义。


以前曾有人认为明代方志理论研究停滞不前,是不符合实际的。从上面的分析看出,明代方志理论研究在各方面都有发展,进步是明显的。这为清代方志理论的更大发展,并由章学诚集方志理论研究之大成,创立封建时代的方志学,奠定了基础。


〔作者简介:王复兴,中共山东省委党史研究院(山东省地方史志研究院)编审,中国地方志学会学术委员。〕


栏目编辑:计欣然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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