戴敏敏:赵诒琛与《峭帆楼丛书》遗事钩沉
明清以来,昆山藏书家首推徐乾学、叶盛,但要论能将读书、藏书、刻书肩于一身者,则首推峭帆楼主赵诒琛。赵诒琛是闻名沪上的藏书家,名副其实的爱书人,嗜书如命,终身读书、校书不辍,著《顾千里年谱》,刊刻《峭帆楼丛书》《又满楼丛书》《对树书屋丛刻》,编印“八年丛编”。他一生致力于保存和传播典籍,为文化事业做了不少贡献。《峭帆楼丛书》以藏书楼命名,是赵诒琛所刻书中最早且最重要的一种,其原刻版片历经世道沉浮、人事丛脞,至今尚完好保存于扬州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。
前辈学者多有文章讨论赵诒琛的藏书、刻书事迹,往往兼及《峭帆楼丛书》。但关于峭帆楼的修建、毁圮始末,峭帆楼藏书的聚散,《峭帆楼丛书》的成书过程等问题,尚有诸多细节值得进一步探讨;特别是今存《峭帆楼丛书》旧版的流转存藏情况如何,至今未有专文详细论述,试就所见史料,略事勾稽。
一、赵诒琛与峭帆楼
赵诒琛(1862—1946),字学南,新阳县信义镇(今昆山市巴城镇)人。出身当地望族,“幼即爱书,视书如性命,自十余岁,每遇奇书,晨夕手钞,不辞厌倦”[1]。赵诒琛先世自杭州迁上海,再迁昆山,五世祖始定居信义镇,以店业营生,耕读传家。爱书、藏书的习尚大约始于高祖赵青来,“晩年儿孙林立,于舍旁增拓三楹,额曰‘高斋’,购书万卷,延名师设教其中”[2]。曾祖赵文彬、祖父赵之骥考中举人,以学行入仕,成为家族的骄傲和榜样。而对赵诒琛影响最大的,当属他的父亲赵元益。
赵元益(1840—1902),字静涵,家中次子,继配所出,因父亲早逝,八岁便随母亲到外家荡口(今属无锡)生活。外祖华沛恩是一位儒医;舅父华翼纶举人出身,曾任江西永新知县,太平军进攻苏南时,组织团练保卫荡口镇;表兄华蘅芳、表弟华世芳都是近代著名数学家。华蘅芳早年在安庆军械制造所参与研制器械,后入上海江南制造局翻译馆,翻译大量西方著作。赵元益与华氏一家“同居四十年”,受到悉心照顾,从外祖学医,又兼治数学,二十多岁便受华蘅芳之邀,供职于翻译馆,校译西方地理、数学、医学著作。其间,曾于光绪十五年(1889)应无锡薛福成之招,作为医官随团出使欧洲。
工作之余,赵元益特别喜好藏书,“每遇名校、旧钞或罕见本,倾囊购致之”[1]。咸丰十年(1860),太平军攻陷苏常,荡口镇因有团练保卫而无虞,“凡苏城故家珍异之物,咸集市上”[3]。当时赵元益才二十一岁,不惜典质购书,获得很多诸如黄丕烈、汪士钟等藏书名家的秘籍。入翻译馆后,赵元益继续搜求图书。战乱动荡导致东南地区物力凋敝,不少藏书家的典籍星流云散,“每多骈列于沪市,上焉者宋元精椠,为有力者持去,莫能踪迹;次焉者影钞精校各本,为赵氏箧中物,十存其七八”[4]。这一时期,赵元益的藏书规模快速扩大,以至于家中几案床铺都被堆满。
赵诒琛踵武其父,光绪九年(1883)起供职翻译馆,元益身后,全部藏书亦由赵诒琛继承。光绪十九年(1893)时,赵元益在上海高昌庙购地建居,名曰“息游轩”,将藏书全部运贮于此。到了宣统元年(1909),赵诒琛在息游轩后数十步修筑新楼七楹,用于庋藏图书器物和刊刻的版片。新建的藏书楼地势高爽,东邻制造局,西为龙华寺,背靠铁路,南面黄浦江,站在楼上眺望,“江帆点点,如飞鸟之出没檐际”[5],于是取名曰“峭帆楼”。赵诒琛盘桓于峭帆楼上,徜徉于书海之中,“厘次卷帙,分别部居,昕夕揅究,且时时增益之”[6],藏书规模扩大到五六万卷。很多名士文人、老师宿儒,特别是缪荃孙、金武祥、罗振玉、缪朝荃、叶昌炽等藏书家,与赵诒琛往来密切,经常出入其间。[7]“峭帆楼”的声名在上海一时无两,“沪中诸藏书处,殆无以胜之,可谓盛矣”[8]。
好景不长,辛亥革命后的时局依然动荡不堪, 1913年“二次革命”爆发,江南制造局成为重点目标,多次遭到讨袁军的进攻,不仅陆地上炮火纷飞,黄浦江上的军舰也参与战斗,对岸轰击,鏖战旬月。峭帆楼正处在烽火线上,惨遭殃及,七楹楼宇连同七十余箱藏书,全部被大火吞灭,数世之积聚,一旦化为瓦砾劫灰。《峭帆楼丛书》之序文题跋,触处可见相关记载。赵诒琛在《顽潭诗话》卷末跋文中记录了亲身经历:“讵知天未厌祸,人心好乱。六月中旬,谣诼繁兴,一夕数惊,余独坐峭帆楼校勘不辍。既望下午,事更危急,不可久留,避至租界。十七日,女儿兰归家取衣,见案上一册,即挟以出,则缪氏所抄《顽潭诗话》也。越二日,乱大作,峭帆楼以近于制造局,遂毁于火,独此书仅存。”《赵氏家乘·杂记》记录了劫后情形:“楼与书籍俱为灰烬,惟息游轩尚在,然亦残破不可修葺。旋以屋料及烬余售与人,今仅存荒地而已。”[9]当日友人惊闻消息,皆为之扼腕,叶德辉《峭帆楼丛书序》写道:“二三知好,走相惊叹,以为静涵先生一生嗜好之所积聚,不毁于辛亥,而毁于今日,事之不幸,殆有出于人事之外者。屈指江浙藏书,陆氏皕宋楼散之于前,丁氏八千卷楼散之于后,至是又弱一个,为太息久之。”[10]
峭帆楼荡毁之后,赵诒琛在上海已无立身之地,便携家眷迁回昆山信义旧宅居住,1916年又移居苏州城内。经历了重大挫折,不可能没有“沧桑陵谷之感”,但赵诒琛并未消沉,特别是获得元代邑人顾瑛《玉山名胜集》后,对书的热忱再次被点燃。赵跋此书云:“余日在荒烟蔓草间,徘徊踯躅,遐思古人,近伤遭遇,而是书适至,爱书痼癖,又勃焉兴焉。即日手自抄录,未及两月即已蒇事。暇时展阅,岂特为怡情适性之助,亦足为一乡掌故之保存也。”[11]赵诒琛重新开始收聚图书,手自抄录,点滴积累,渐成规模。同时节衣缩食,坚持刊刻图书,先后刊成《峭帆楼》《又满楼》《对树书屋》三书,又根据回忆编成《峭帆楼藏书目》。晚年除了与王欣夫合编“八年丛编”,主要致力于创办家族图书馆,劫后收藏的图书大多亦捐入其中。[12]
赵诒琛具有文化坚守的自觉,大量刊刻罕见之书与乡邦文献,劝勉族人读书上进,在动荡的时代,为留存典籍、传承文化奉献了一生。可惜的是,身后萧条,子孙未能保守家业。顾颉刚是苏州人,曾将一些亲见亲闻记录在友人的《艺海一勺》上:“余于一九四六年自蜀返苏,其时学南已逝,其子不肖,设肆于家,尽数售出。又不计其版本,一册书悉为伪币千元,综其实尚不及银币一角。其父辛苦积来之‘又满楼’,复成飘风之扫落叶,闻之惟有叹息而已。”[7]后来,少量散出的旧藏钞本被王欣夫获得,《蛾术轩箧存善本书录》皆详加著录,王欣夫深切怀念亡友,在书中写道:“盖学南学问人品,殊类桐庵。生平嗜书若命,尤好表彰潜德,刊印遗著,汲汲若不及。所刻《峭帆楼》《又满楼》《对树书屋》三丛书,已名著书林。晚岁偕余辑印《丛编》至八集,而君之力为多,乃身殁未久,藏书悉散。一孙又愚,其所遇又何酷也。此两册落入冷摊,余见而亟收之,不但以名钞为重,亦藉志不忘死友云尔。”[13]
二、《峭帆楼丛书》的刊刻过程
早在光绪年间,赵元益便以藏书为基础,陆续编刻秘本十四种,汇为《高斋丛刻》行世,又名《新阳赵氏丛刊》。后来赵诒琛刊刻《峭帆楼丛书》(后简称《丛书》),自言“继先人未竟之志”,意在赓续父亲的刻书事业。刊刻《丛书》的工作大约始于宣统二年(1910),至1913年纷乱之前,已刻成数种,但当时是否已有明确的“峭帆楼丛书刊刻计划”则不得而知。江浦陈洙《峭帆楼丛书序》写于1914年,是最早提及丛书计划的史料,“今赵子丛书之刻,其卷册方日出而不穷,而斯楼则瓦砾荆棘,兴复需时”“不栋宇之是建,特致力于剞劂,流播古籍,以善承先志,此诚赵子之知所先务”。叶德辉《序》亦提及赵诒琛的刊刻计划和收书原则:“自毁家以来,生事局促,然必节衣缩食,岁刻一书,先其罕传者,次其有涉桑梓掌故者。长编大册,力有未逮,则缓之。”或许遭劫之后,赵诒琛才有了明确的计划,而为纪念原先藏书之盛与坎坷遭遇,遂以“峭帆楼”命名丛书。
纵观各书牌记,《丛书》的主要刊刻时间从宣统二年一直延续至1919年。劫前已刊《重编红雨楼题跋》《巨鹿东观集》《明懿安皇后外传》《星湄诗话》《从游集》《离忧集》。前三书版片付之一炬,《从游集》《离忧集》版片因暂存制造局,侥幸躲过兵燹,再加上《星湄诗话》,成为现存刊刻最早的三种。劫后,没有藏书作基础,资用亦不丰沛,赵诒琛刻书只得随行就市,只要符合“先其罕传者,次其有涉桑梓掌故者”的原则,便纳入丛书,组织校刻。但总的看来,“长编大册,力有未逮”,还是以规模较小的品种为主。除幸存三种外,《丛书》底本主要有三个来源,一是来自赵诒琛重新搜求所获;二是友朋所借,其中有些是友人主动劝刻甚至慷慨资助的情况;三是挑选《高斋丛刻》中的小种“重授剞劂”。
《峭帆楼丛书》十八种刊成后,赵诒琛进行了编目,先列《通鉴补正略》以下罕见之书九种,次列《巨鹿东观集》以下“有涉桑梓掌故”或苏州贤士所编著者九种。其中,乡贤潘道根之《晚香书札》刊于1919年冬,实则逾年方成,成为《丛书》最后一种。1920年之后,赵诒琛的藏书渐复旧观,于是将新的藏书之所命名为“又满楼”,并开始着手刊刻《又满楼丛书》,这大概是《峭帆楼丛书》不再续刻扩充最直接的原因。另外,值得一提的是,各小种书名的题签者赵经式、赵经申为诒琛之子。
现依赵之编目次序,据各书牌记、序跋,将十八种书的刊刻时间、底本来源等情况,列表呈览如下:
三、旧版的流转与利用
《峭帆楼丛书》的刊刻跨越了十个寒暑。遭劫之前,先刻成的部分书版便已先行刷印,如《巨鹿东观集》十卷刻成于辛亥(1911)中秋,当年即刷印百部。劫后的刊刻工作移往苏州、昆山两地。叶德辉《序》云:“乱定还湘,复从书肆获见新阳赵氏峭帆楼新刻书二三种,意谓赵氏信多贤,何以与前此赵氏诸刻若合符契,初不知即高斋之后贤也。丙辰五月,湘寇复起,吾先一月回苏。暇时与郡城士大夫往来于曹复盦观察座中,识赵君学南,询之即峭帆楼主人。”丙辰为1916年,在此之前,叶德辉已在湖南见到刷印售卖的峭帆楼新书。可见,《丛书》是随刊随印,退一步说,起码有部分品种如此。目前查询所见《峭帆楼丛书》的馆藏著录多为整套,《丛书》全部刊成后,势必多次以整套版片统一刷印。
赵诒琛晚年寓居苏州城内大井巷,最初可能将《丛书》版片收贮于居所。当时苏州城书业发达,观前街周边有数十家书肆,位于平安巷的振新书社以经营木刻书为特色,但不新雕书版,而是买版、借版刷印。[14]赵诒琛便曾将版片借给振新书社刷印销售。最早在1922年的振新书社销售书目中已有《峭帆楼丛书》之名。1932年出版的《苏州振新书社书目》中列有《峭帆楼》《又满楼》二书,且明确为印行,而非代售。“振新书社本”装订为二十册,有三种规格,连史纸定价洋十二元,毛太纸洋八元五角,竹连纸洋八元。[15]今查询馆藏版本,有在卷首钤“苏州振新书社经印”朱文长印者。《重编红雨楼题跋》卷末跋文云:“今年春,丛书再印,因刻附书后。乙丑二月,赵诒琛识。”这条简单的记载明确提及1925年进行了一次“再印”,并有数页补版。此次补刻后的“再印”即由振新书社负责。但《丛书》究竟被振新书社刷印过几次尚不清楚,毕竟雕版可以视销售情况随时刷印。此外,苏州文学山房可能亦借版刷印过一批。[16]
1985年版《峭帆楼丛书》(广陵古籍刻印社刷印,潘景郑先生题签)(戴敏敏 提供)
1935年时,《峭帆楼丛书》的版片已经寄存于江苏省立苏州图书馆。此馆前身为江苏省立第二图书馆,1914年成立时接收江苏官书局及其版片,将其更名“印行所”作为附属机构。其时图书馆组织清点了所藏书版:“寄存版片,昆山赵氏所刻《峭帆楼丛书》、吴中谢氏所刻《望炊楼丛书》、会稽施氏所刻《鄦郑学庐丛书》等,一千八百七十八片。”[17]1936年7月出版的《江苏省立苏州图书馆年刊》卷首有印行所刷印11种雕版书的推荐,其中有《峭帆楼丛书》一种,20册,售价八元。[18]印行所在刷印这批图书时,对版片进行了修整。11种书总共刷印了200部,推测《峭帆楼丛书》可能仅刷印数十部。
抗日战争期间,苏州图书馆未及转移书版,馆舍被敌军占用多年,部分书版被烧毁,幸运的是《峭帆楼丛书》未受波及。抗战胜利之后,苏州图书馆大力征集图书及私家书版集中保存,1946年征集到《又满楼丛书》全部版片,[19]《对树书屋丛刻》版片想来也在征集行列中。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,苏州图书馆的书版辗转数地,略有损失。根据国务院“要求各地把散失的古籍书版分点集中,进行整理”的指示精神,1961年至1962年间,苏州、南京、扬州等地散存的版片,陆续转运至扬州广陵古籍刻印社,统一保存管理,苏州的版片数量巨大,运抵扬州后进行了数年整理,印书很少。1966年刻印社经营中断,版片随意弃置,部分损毁,数年后被扬州古旧书店接管。1978年刻印社恢复经营,开始利用旧版大量刷印图书。1985年至1986年7月间,刻印社对《峭帆楼》《又满楼》《对树书屋》三书的版片进行修整并重新刷印销售,《峭帆楼丛书》于1985年12月最先出版,2函24册,玉扣纸本定价204元,书名题签者为吴县潘景郑先生。21世纪初,在广陵古籍刻印社基础上,广陵书社正式成立,包括《峭帆楼丛书》在内的全部版片,转入扬州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收藏。《峭帆楼》的版片直面战火洗礼、家国动荡、文化冲击,能够留存至今,可谓弥足珍贵,最终得到了妥善保管。
2024年旧版刷印《峭帆楼丛书》书影(戴敏敏 提供)
2023年,昆山市巴城镇人民政府、昆山市档案馆、昆山市地方志办公室、昆山市文体广旅局、扬州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与广陵书社共同策划,利用馆藏旧版,重新刷印装订出版,历时一年多,于2024年6月正式出版《峭帆楼丛书》。笔者有幸作为此书的责任编辑,全程参与,刷印前曾逐一清点《峭帆楼丛书》旧版。旧版计有1636个筒子页,绝大部分版片双面雕刻,经清点,仅有52个筒子页阙失,总体保存状况良好。本次刷印制作,除少量辅文使用机器印刷外,刷印、补版、装订等主要环节均采用雕版印刷技艺,全程手工制作。阙失部分依据南图藏本进行雕刻补版,版片全部单面雕刻,刷印完成后捐入扬州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,与旧版合为完璧。
有关赵元益、赵诒琛父子生平行迹以及峭帆楼藏书情况,还有很多细节值得探索研究。峭帆楼藏书多为黄丕烈等江南藏书名家之旧抄、精校,其具体书目、源流以及准确数量,尚有诸多疑问,有待学者继续深入研究,并在此基础上,进一步与同时期的藏书家进行类比,从而对峭帆楼藏书做出更加准确的价值判断和历史定位。
(作者简介:戴敏敏,广陵书社编辑,中国古典文献学硕士,从事古籍、历史文化类图书的出版工作。)
栏目编辑:计欣然
参考文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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